隔壁是一栋正装修着的三层小别墅,她妈瞒着她找傅宁洲要钱建的。
每次回来看到这栋日渐成型的别墅,时忆晗就觉得心脏像被什么刺了似的,只觉得难堪。
自从她嫁给傅宁洲,她妈和她哥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就骄傲感,腰杆子都挺直了,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,女婿怎么怎么厉害,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,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,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,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,她妈和她哥又要面子,亲戚一找来,就瞒去找傅宁洲和他爸妈帮忙。
他们知道找她她都会拦下来,所以有什么事都直接越过了她,直接找傅宁洲或者他爸妈,时忆晗是后来在方万晴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这些事的。
她妈和她哥也不知道是情商低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的,每次一找傅宁洲和他爸妈就说什么“忆晗不好意思开这个口,就让我们直接来和你们商量”之类的,或者是用“忆晗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,把身体都搞垮了,她为了你们家付出这么多,你们忍心吗”这样的道德绑架语录,所以傅宁洲爸妈看不上她,当她有心机,时忆晗很能理解,就不知道在傅宁洲心里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。
别墅也是丁秀丽和时飞瞒着她去找傅宁洲要的。
等时忆晗知道的时候,地基都打起来了。
那一次时忆晗彻底爆发,疯了一样要把地基拆了,把钱还给傅宁洲。
丁秀丽和时飞大概没见过她这样爆发过,都被她吓到,才稍稍收敛了些。
这次离开傅宁洲家时,她把傅宁洲这些年给她的钱连同那笔钱一同存进了他给她的卡里,没有带走。
严曜和傅宁洲的这种相似让时忆晗在面对他时有种同样的拘谨。
但为了感谢他这一阵的帮助,她请他吃了个饭。
她挑的是当地一家很有地方特色的餐吧,有自助餐有酒水有驻唱,很适合放松心情。
工作日的餐吧人不多,顾客稀稀落落地坐着,或闲聊或悠闲地看着台上的驻唱歌手唱歌。
歌手唱的是陈奕迅的《十年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