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母:“你女儿已经来了,不用你出去找了……”龇牙尖叫中的余母一顿,将浑浊而又血红的眸子转向余晚,随手抄起床头的病历夹往她身上狠狠砸去!“她不是我女儿,我没有生过孩子,我没有生过!”余晚侧头躲开,锋利的病历夹在棉袄上划开一道口子,有些触目。
医生们不再接话,默默走到门口准备让他们母女独处。
“镇定剂对她已经没有效果,只能辛苦你了。”
为首的医生在余晚耳侧低语,面露同情之色,“放心,我们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。
谢谢医生,我没事……这么多年习惯了。”
余晚对着医生挤出一个笑脸,送他们出去后关上了病房门。
刚转身,一个茶杯猝不及防甩来,直中她的额头!嘭!火辣的痛感过后,茶杯落地碎裂,杂夹着几丝鲜血。
余晚瞬感脸上一片湿漉,但她没有伸手去擦,而是面无表情朝余母走去,任由她继续打骂。
“妈……”二十多年来极少这样叫过,她喊得有些生涩。
“别叫我妈!住嘴!”余母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,随后将床边能扔的东西全都往余晚身上砸她的腿被束缚绳绑在床上,只有双手不停扑腾张牙舞爪。
要是再靠近一点,余母一定会掐住她的脖子,亲手掐死她!这一点,余晚毫不质疑。
因为,对余母而言,自己的存在是耻辱,是她被玷污后的产物。
病房中并没有太多尖锐的东西,剩余砸在余晚身上的都是些轻便物。
这些,都是医生专门准备给余母用来扔的。
余晚穿的厚,倒没觉得多疼,额头上的血渍也已经凝固。
可身上没事,心上却已经千疮百孔。
小时候不懂事,余晚被打得浑身是伤都哭着喊着要妈妈,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够听话才惹得妈妈不高兴。
后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强行将母亲送去精神病院,再将她送去了福利院后,她才慢慢明白——不是她不够好,而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她。
“都是你害了我一辈子,你还我清白,你还我……”余母打累了骂累了,便一个人捶着胸口嚎啕大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