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坐在她床边定定看着她。
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,眼底溢满依恋,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抱他。
“子理……”傅子理却陡然冷言:“诗染,别演了,这样真没意思。”
凉薄的话冲散了温情,夏诗染彻底清醒。
眼眶被男人的不快刺红:“我演什么了?”傅子理看着她,沉默了几秒:“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,所有数据都显示你身体健康。
我说过,我只是给若雨一场婚礼,影响不了我们什么,你何必装病,以此让家里人对我施压呢?”男人的质问,比刀子还凌厉。
夏诗染含泪,心尖苦涩泛滥成灾:“这只是婚礼的事吗?”她此刻很想问问眼前的男人,他真的还爱她吗?“诗染,你到底在任性什么?”他蹙眉像是不解,一再强调,“若雨就要死了,你到底在跟她争什么?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,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,就当可怜她,满足她临死的愿望,这很难吗?”可怜?夏诗染凄然惨笑,直面傅子理的眼:“所以,你爱上她了?”傅子理却答非所问:“诗染,别这样。”
他站起身,用一种疲惫极了的语调说:“我希望你能大度一点。”
她该怎样大度?笑着看她的未婚夫抛下她,将原本给她的婚礼许诺给另一个女人?病房里再一次陷入寂静。
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傅子理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提醒,迟疑了一瞬,摁灭屏幕:“若雨今天要化疗,没人照顾,我先过去了。”
话落,不等夏诗染说什么,他就着急离开。
“哐”,房门合上,震的夏诗染满心闷堵。
鬼使神差,她下床跟了过去。
走过走廊,路过拐角,她蓦然僵住——前方,原本说要化疗的白若雨,正垫脚抱着傅子理,亲密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