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将夏诗染紧紧拥入怀中,就好像那个悔婚的男人不是他:“诗染你怎么样?”看着夏诗染苍白的小脸,他蹙眉温柔斥责。
“是不是又没吃饭,故意折腾自己让我担心?”故意折腾?夏诗染启唇,哑然无声。
闻着他身上廉价的百合香水味,心头忽得一哽。
傅子理因为她喜欢百合,曾当众夸过百合香,自那以后白若雨就开始学她,从香水到穿搭。
这种廉价的百合香,她曾经在白若雨身上闻到过无数次。
恍惚间,记忆飘到了大学时那栋教学楼里。
那天,白若雨喷着百合味的香水,穿着和她同一风格的白裙,站在傅子理跟前,递上亲手做的便当——傅子理却直接抬手打翻,怒气冲红了眼:“白若雨你贱不贱?诗染用什么你就用什么,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!”可现在,傅子理竟然自愿染上这廉价的味道。
夏诗染被这刺鼻的味道呛的窒息,心脏处无尽的心酸蔓延,疼的她满头冷汗。
“……我没事。”
她推开傅子理。
那个曾经连她蹙眉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,此刻却半点不察她的异样。
他似是舒了口气,自然的提到白若雨:“我去看过她,她瘦的厉害,医生确实说,她活不过这个月……所以呢?”夏诗染打断,直觉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。
她沉沉吸了口气,整个肺像是浸在水里,疼的她宛如吞刀。
傅子理犹豫了一瞬,才小心翼翼说:“白若雨她马上就要死了,她说她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我……”夏诗染眼底瞬间氤氲起水雾,喉咙仿若水肿紧的发疼:“所以你要娶白若雨?傅子理,你还记不记你从前发过毒誓,这辈子非我不娶?”傅子理牵住夏诗染,试图安抚她的情绪:“诗染,你别激动,你听我说……一场有无名无实的婚礼而已,反正白若雨死后我们还会在一起,这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。”
夏诗染躺在病床上,隐忍握拳的手在发颤。
“整个海城都知道傅夏两家联姻,两家还有深度合作,你在婚礼上抛下我已经对不起我,现在居然还转头娶白若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