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上。”
沉香阁。
赵若水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,不由失神。
成婚四年,她从未踏进过祁临决的住处,也从未想过,原来他院里,是这般模样。
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,不和谐却生机勃勃,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,秋千上,林知妩衣袂飘飘。
看见祁临决,她立时笑着迎上前:“阿决,你回来了?”祁临决快步走过去,牵住林知妩的手:“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?”赵若水心里一抽。
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,是她从未见过的祁临决。
林知妩柔柔一笑,看向赵若水:“姐姐这是?”祁临决淡道:“她说有愧于你,从今天起,甘愿给你为奴为婢。”
他淡薄的语气,林知妩诧异的目光,交织化作利刃,将赵若水扎的千疮百孔。
祁临决见赵若水不动,斥道:“还不过来,给夫人请安!”赵若水浑身冰凉,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,从喉间挤出声音。
“奴婢,给林夫人请安。”
寥寥几字,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。
林知妩笑意不减,声音放轻:“素闻姐姐琴技了得,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‘相思曲’?”赵若水猛然抬眸,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。
林知妩这是要让她,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?祁临决见她不动,眉心一皱。
“来人,去取古琴,让王妃献技!”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,赵若水忍到身体发颤,才没有失态。
很快,古琴便放置在院中。
赵若水缓缓坐下,琴弦被拨动,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。
林知妩扭头对祁临决道:“王爷,姐姐弹得真好,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,该多幸福。”
祁临决笑了笑:“你喜欢,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。”
说罢,他带着林知妩去了里屋。
夜幕降下,屋内灯火通明。
祁临决与林知妩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。
赵若水慌忙收回视线,眼眶滚烫,指尖的剧痛更让她浑身颤抖。
可她不能停,更不敢停!很快,她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,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