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略一扫过便收了回来。
那男子的目光却留在了白清苡的身上。
这姑娘他从未见过,哪家的?“一大早的,大爷怎么来了?”陆总管挣扎着爬起来,蹬蹬蹬跑到陆而立跟前。
“听说父亲昨儿在书房歇着,我过来看看。”
陆而立沉吟片刻,“这位是……”陆总管急得冷汗都冒出来。
一边是老爷的交待,一边又是长子长孙,未来陆府的当家人,哪边都得罪不起。
他心机一动,忙道:“一个打秋风远房亲戚,嫌昨儿拿的银子不够,大爷不用理会,交给老奴处理就行。”
陆而立狐疑地看了白清苡一眼,“姑娘如果嫌银子还不够的话,可以和我说。
我和你说不着。”
白清苡没时间再耽误,转过身,对着书房门。
“陆道之,你生父的确是在你一岁半的时候病逝的。
但是四年后,你母亲……”门,呼的一声拉开。
陆道之脸上透着森冷的杀伐之气。
“来人,此女子诬陷朝廷命妇,满嘴胡言乱语,给我绑起来。
话都不敢让我说完,你在怕什么?”白清苡眉眼间陡然凌厉,口气中有种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人的冷硬。
“你母亲姓杨,单名一个慧字,一月初九生辰。
永和初年,嫁给安徽府水东名士白行为继室,时年二十五岁,白行就是你的继父。”
白清苡展开手里发黄的帖子。
“这张合婚庚帖上写得清清楚楚,白纸黑字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陆道之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一张老脸白得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