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起一座,只埋我们两个人。
谢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却想起了另一件事:“你这些年回过兰陵吗?夫人的坟墓可有修缮过?”
殷稷在她肩膀上蹭了一下算作回应:“我没回去,但给伯。。。。。。萧太傅写过信,嘱咐他为母亲修缮坟墓,我登基那年他进京朝拜,给我看过母亲墓穴的图纸,不算排场,但比之前的好多了。”
既然是修缮坟墓,那应该会连带棺椁一起换了,当初钟白说过,萧懿夫人用的是一口薄棺,显然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。
换棺椁的时候,出了任何问题都是需要上报的,可朝廷并没有相关记载。
果然,是自己想多了。
她心里松了口气,虽然明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,可她却不愿意去想。
“皇上用过午膳了没有?”
“气都气饱了。”
殷稷嘀咕一句,并不敢大声说。
他想为谢家平反的事不知怎么地走漏了风声,早朝后徐功就追着进了御书房,长篇大论说教了一番。
对方如今是内相,他要给几分薄面,有气也不好发作,只能敷衍了过去,倒是气得心烦意乱。
但这些烦心事他不想和谢蕴说,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无能,故而嘀咕完他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,顺带将下巴抬了起来,谢蕴娇气,头搭得久一点肩膀就要疼。
他抬手揉了两下:“走吧,我们一起。”
他先一步起身,刚拉着谢蕴出了暗室,外头就传来通报声:“皇上,祁参知来了。”
殷稷手一顿,早不来晚不来,非要赶在用午膳的时候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