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辞回得很干脆。
“这样啊,”崔与难掩一丝失望,可马上又笑笑:“也是可惜了。不过没关系,你姐姐继承了你爸爸的衣钵,她的两首歌都……”
“崔老师,不好意思,我朋友在等我,我要去找她了。”
崔与一愣,他是享誉歌坛的大能,还没人敢对他用这种态度。
除了……这个小丫头的父亲。
他失笑,眼神竟多了些包容,“希望下次再见。”
聂辞略颔首,看都不看林安仪,推门就走。
依稀能听到里面林安仪的道歉声:“对不起啊崔老师,这丫头从小到大就这古怪的性子,也难怪她的老师和同学都不怎么喜欢她……”
——
聂辞下了楼,王米米还没有出来,她去自助机买水。
弯腰去取水时,手一滑,水瓶顺着指尖滑落,轱辘滚到对面男人的脚边。
男人捡起来,然后递给她。
“谢谢。”
她伸手接过,手上有疤,越发衬得其它皮肤更加白皙娇嫩。
聂辞毕竟是个小姑娘,也爱美,下意识就缩回手,改用右手去接。
谁曾想,男人一声嗤笑。
“藏什么?难不成还能剁了?”
聂辞一惊,蓦地抬头。
纪衡正歪着头斜睨她,英俊的脸被一片熟悉的冷漠覆盖,唇边的伤隐约还能看到痕迹。
看到她手上的伤,他就觉得胸口胀得让人发堵。
帝都的专家相当难约,即便是他没有提前告诉她,离开时起码也得打声招呼吧?这不是起码的礼貌吗?
可她呢?一听说周姜凛出事了,一声不响就跑了!
现在知道藏了,早干嘛了?
“阿衡?”
郭蓓钰过来,手中拿着化验单,没看到聂辞一样,笑眯眯地说:“婚检结果出来了,医生说,我的身体可以生宝宝,还跟我说……叮嘱老公做的时候别太激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