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山喊着喊着突然眼睛一睁,一屁股坐了起来,脑中不断思索着最近几天的事,太离奇了,姜山捏起手恨恨想着,自已是被小云带到这里的,而且进山的时侯小云还和守卫说了悄悄话,还看了一下腰牌之类的东西,中途又有人把自已迷晕,这分明是不想自已认识这山路啊。
而且,姜山越想越惊,迷晕自已的药似乎有异香,和自已在大叔的茅草屋边的那很大的一片花发出的香味很相似,莫非大叔和这些人是一伙的,想起自已那时侯晕倒好像也是因为自已慌不择路跑进花丛里……
“天啦,我被拐卖了!”这是姜山想通后心中唯一的想法。
镇定镇定,一定要镇定,姜山回想着前因后果,现在的处境似乎很糟,都怪自已太容易相信别人,还是爷爷说的对,人心复杂,江湖险恶,一定要想办法出去,可是现在这样子一定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要是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就好了。
姜山转眼瞧了一下正在昏迷的小年轻,这里就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啊。
姜山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小年轻的伤势,又伸手摸了摸小年轻,多亏这么多年和爷爷在一起,学到了不少看伤治伤的小本事,这一会儿工夫姜山就看出了小年轻的伤势。
扒开小年轻的衣服,姜山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:手上皮肤溃烂,有大量黑黄色物质残渣,身上多处淤伤,有棍棒殴打痕迹,气息微弱,受了内伤,额头发烫,脚上一处伤口感染流脓,高烧是伤口感染所致,本来都不算很严重,但是没有及时得到治疗,内伤外伤感染一起病发才严重起来。
如果有合适草药,完全可以治愈,姜山看着昏迷的小年轻摇头叹气,如果有一口水就好了。
随后姜山又转过身看了一下躺着的另外三个年纪大一点的,其中有两个已经毫无生命迹象明显是死了,还有一个气息心跳微乎其微,已经是濒临死亡。
对于这两个死了的人,姜山开始还是有很大恐惧的,第一次与两个死人呆在一起,他一个人害怕地缩在牢笼的一角,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姜山恐惧的心里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起来。
良久后牢门被打开了,进来几个黑衣人,姜山立马警觉起来,他眼神一转,立即躺在地上装起死来,时不时微睁开眼睛注意着几个黑衣人。
其中一个为首的黑衣人说了一句:“去检查一下,有没有死了的,死的就拉出去处理掉,没死的就给点东西吃”,话完之后,姜山就听见外面一片门响声,随后又听到了连续的拖拽声。
不多时黑衣人打开了姜山的牢房,进来两个黑衣人,伸手探了探躺在地上的人的脖子,此时那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也已经没了气息,随后三个已经死了人便被拉了出去。
不多久返回的黑衣人又摸了摸姜山,然后又看了看小年轻,扔下了两个发黑的馒头和一大碗水,便退了出去。
一直等了快一刻钟,牢房里的黑衣人才全部离开,随着所有牢门再一次被关闭,姜山缓缓睁开了眼睛,看着眼前发黑的馒头,心中大骂了一声畜生。
姜山肚子里已经空空,不管了,他随手拿起一个发黑的馒头啃了起来。
一个馒头啃完,姜山看了一眼地上的水,又看了下旁边昏睡的小年轻,通情心起,姜山便拿起碗给小年轻喂了几口水,又慢慢给小年轻喂着馒头。
经过姜山的照顾,小年轻的神志才慢慢恢复了一点,不多时,小年轻再次睁开了眼睛,看着眼前正在给自已喂水的陌生人,小年轻微微点了点头,眼神露出一片感激之情,半晌后,小年轻似乎恢复点力气。
姜山轻声问了句:“你舒服点没有”。
小年轻点了点头,姜山随后撕下一小块白布放在剩下的水中慢慢浸湿,然后又轻轻铺在小年轻的额头,姜山希望这样能稍微帮小年轻退一下烧。
姜山说道:“这样会舒服一点,如果你能说话,你就告诉我你是谁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现在的姜山迫切需要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小年轻感激地看着姜山缓缓开口道:“我叫周天,以前是一名乞丐,被他们抓来的,这里的人都是被抓来的,大部分都是些老人孩子,帮他们整天干活,稍不注意就是一阵毒打,有些人每天还要吃那种黑色的药,吃了之后就会力气倍增,好像吃过药之后就会上瘾,很多人长久吃药,力气被耗尽,身L很快就垮了,这里每天都会死人。”
姜山听着小年轻前言不搭后语的话,心中便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