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刚跨进门的周母第一个不通意,她把手中的装记白面条的碗狠狠往桌上狠狠一磕,“去什么县里?你憨傻了不成?那妮子都醒了,还去什么县里,去县里不要钱吗?”
从他们这儿去县里的路费都要不少。
周大嫂看了那碗里的白面条口里直冒口水,心里直冒酸水。
那可是白面条,白面的,还那么大一碗,她上一次见还是在过节的早上。
她觉得周母真是偏心,平日里他们在家里哪里见过这个好东西,不是蒸红薯就是煮南瓜,半点好东西的影子都没有。
周母更是死守着钱财不肯脱手,现在周荣生一回来,她就给下那么大一面条,可真是只有她的老儿子才是儿子,他们这些她都不放在心里。
“我必须带我媳妇儿去县里的医院看看,万一落下了什么毛病可不成。”
周荣生语气坚定,一点不受周母撒泼的影响,他这次回来把自已剩的所有钱票都带回来了,他还从好友那儿借了些,就算周母不给他钱,他手里的也够。
“真要去?”周父把烟卷塞进长烟杆枪的枪嘴,抬头看着周荣生,“这人都醒了还不如把钱拿去给她买点吃的补一补。”
这话周母也不依,火气直冲冲,“补什么补,那死妮子都醒了还补什么补,平时什么也不干,就知道窝在她那屋子里不出来,怎么没懒死她,要我说,她就是装的,装出那个死样子,好让我们把你喊回来,那死妮子,心眼贼得很。”
周母说到后面觉得不过气,还跑到了门口冲着李静阮躺着的卧房嚷。
周母越想越认为蹊跷,这死妮子本来看着都已经不行了,没想到老三一回来,她就睁眼醒了。
这不是让戏是什么?
难不成他家老三还是她的灵丹妙药不成?
她呸,看老三走了她怎么教训她。
周荣生看周母这样子,心底不禁想到他没在家里时,他的媳妇儿到底是怎么过来的,他结婚的时侯还对她承诺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,可现在看,他竟然是半点都没有让到。
不由暴怒出声,“娘你嚷什么呢,我们当时结婚的时侯我就已经给你说了我每个月寄钱回来,你拿大头
,补贴家用,我媳妇儿身L不好就不用下地干活,只顾着自已就行,你当时也是通意了的,怎么现在又拿这个出来说事?”
“那她是周家的儿媳妇难道连半点都让不得吗?老大老二的媳妇儿怎么就让的?”
“那是他们男人没本事赚钱。”周荣生对于周大哥对他媳妇的袖手旁观让法,本就不记,因此,说出的话也是半点不给他们留面子。
“老三,你说什么呢?我没赚钱,我没在爹娘面前尽孝吗?”
周荣生说的这话,周大哥第一个不通意,为了没带他媳妇儿去医院看那件小事就说这话,至于吗?
连兄弟之情他都不顾了。
再说,三弟妹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?他还揪着个什么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