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,那是救薄行止命的药,绝望在她的眼底蔓延开来。
她的心口被堵的难受,她急喘了一声,脸色憋得苍白,她重重咳了一声,才仿佛这口气提得起来一样难受。
“选择在你,他是生,还是死。”薄峻峰看着她,那张脸细细一看,有着入骨的艳丽,周身都透出来一股迷人的妩媚。
那又如何?
他的儿子需要的可不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。
“我可以签下这份协议,不过……我有一个条件。”阮苏深吸了一口气,她强忍着刀绞一般的心痛,扯开一丝苍白的微笑,清丽的脸上带着她独有的骄傲。“放了于子和。”
“阮苏!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,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!”薄峻峰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急躁,他是总统,他一向居高临下,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下。
他今天能来见这个低贱的女人已经是纡尊降贵,她竟然还敢提条件?
她算什么东西!
“我们总统有一百种让你离开少爷的方法,现在这么尊重你,竟然还不识抬举。我劝你识相一点,别到时候鱼死网破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。”疤痕男人又再一次开口,他阴冷的眼神落到阮苏脸上,好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阮苏笑了,笑得非常的愉悦,“你们一向都是这么高高在上,践踏着别人的自尊和人格来凸显自己的高贵。可是偏偏我就是一个喜欢谋求多一点福利的女人,于子和必须让我带走。哪怕你们不答应,我也有办法强行带他走。要不要试一试我阮苏的手段呢?”
她的眼底透着一丝绝望,“我可能这一次治不了薄行止,但是不代表我带不走于子和……”
她不是神,她也不是万能的。
她只是一个女人,想要自己爱人好好的,就够了。
薄峻峰的脸色非常难看,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是如此的难缠,如此的棘手。
他仿佛陷入了沉思,好一会儿才道,“如你所愿。”
阮苏笑了,笑得绝美得如同一朵开在暗夜里的花。
“多谢总统大人。”
说完,她站了起来,将杯中剩余的水一饮而尽,“也多谢总统大人的款待。”
“你没有签字!”疤痕男人拦住了她。
她轻蔑的瞟他一眼,“我阮苏言出必行,用得着那一张纸来约束我?可笑!”
她抓起那个协议看也不看直接撕成了碎片,丢到了地上。
“我会离开他。从今天开始。我在机场等于子和。希望总统大人也可以言出必行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这个包厢,头也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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