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听人说留学生名单里有个泉市机械厂厂长的儿子了。
说他相貌好、头脑好,哪哪儿都好,就是英年早婚。
几天相处下来,她也发现这人性格也不错,行为也绅士。
要是他和原配婚事告吹了,她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嫁给他。
程若礼回过神,神色变得礼貌又疏离:“谢谢你,同志,承你吉言了。”
没想到自己在车上那么活跃,这程若礼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。
女人不太甘心地咬了下唇:“若礼同志,你之后去哪个学院啊?”
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嘲讽。
“李晓玉,你没看出人都不太想搭理你吗?还没话找话的。”
转眼望去,一姑娘戴着红色的毛毡帽,穿着深红的棉袄,整个人和她声音一样张扬热烈。
这姑娘说这话也不显得多管闲事,反而相当坦荡。
李晓玉当场就炸了毛,扭头嚷道:“蒋明明,有你什么事儿啊,要你指手画脚的!”
蒋明明也不想管这破事,就是看李晓玉那往人身上贴的样子不舒坦。
她露出个讽刺的嬉笑,扭过头不搭理李晓玉了。
之后,整车人就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下,到了莫斯科动力学院。
程若礼和蒋明明都在这儿读,一起下了车。
他刚和依依不舍的李晓玉礼貌性地道了别,一转头就看见个戴着大帽、围巾,穿着厚棉服的熟悉背影。
程若礼瞳孔猛地一缩。
这人不是宋烟希是谁?
分别数十天,骤然看见宋烟希,程若礼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。
“宋烟希……”他开口,发现自己声音沙哑。
他又踏着雪往前猛走几步,心里那种牵肠挂肚的情绪,好像都要外化成实质了。
程若礼提高了音量,大声叫道。